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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 安阉狼拜鸡 玉妃疼警示(第1 / 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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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惊人诏书,所传意外信息,对毓芳宫上下人等,尤其袁妃本人,无疑晴天霹雳。义兄辽前“出事”,尽管嗣前已有先兆,但现被降罪圣旨一朝证实,仍觉猝不及防,犹似尖刀插入心脏。一时间顿觉天旋地转头晕转向,若非近侍宫女袁铭扶住,晓频及乎背气倒下。

“娘娘呀,您老千万挺住啊。”袁铭含泪哀声劝道。“将军爷含冤遭诛,无疑天外飞祸。作为至爱亲朋,谁又不痛心疾首?但善后诸事尚多,您是宫内主心骨,顶梁柱。将军爷的‘后事’处理,还得撑腰拿主意呢。您绝不能倒下啊。”边劝说边趁没人注意时,悄将徐皇贵妃交本宫近侍宫女小鸽传递纸条塞主子手里。

待跪拜接旨打发安晓元师徒走后,袁贵妃忍痛止泪急急展开纸条来看。只见徐皇贵妃那熟悉的笔踪写道:清醒,振作,蛰伏,权变。雪冤总有日。姐会做后盾。看似极简单的十几个字,但在刚经烈火烧烫,身心仍在灼痛的袁贵妃这里,却似即时服下一剂清凉止痛药:既减轻了灼痛感,又觉顿时清醒理智。是呀,徐妃的提醒不仅正确而且及时。眼下天外飞祸,作为受害者至亲和相关联人,虽然意外惊疑沉痛愤懑是必然的;但情绪再激愤悲伤也解决不了问题。时下回报逝者最上之策,决非眼泪和同情话语,而是理顺思路,查清案情,还其清白,让其安心瞑目。但既往兄长在日,从小到大;由故乡到京城,倒从来是他帮俺拿主意,御寒风,解疑难;尔今长兄既殁,谁还是俺的主心骨?谁来为俺遮风挡雨?谁为俺解难释疑?看来,从今尔后,一切全需靠自己。

那么,就当前情况来说,究应从何处入手,才能洗雪家兄冤屈,还其功过清白,最终为其报仇雪恨,让其九泉之下瞑目呢?自然是必须深入调查访问,获得他人嫁祸兄长的反证,方能诉诸公廷朝堂,促皇上重下平反诏书,诏告天下臣民周知。但靠他人调查显然不行,圣旨刚宣罢钦定铁案,谁又敢斗胆再翻?找徐姐相帮亦不实际,同为后宫妃嫔不得干政限制,且出于姊妹情义,自己亦不能将对方推向,同皇上矛盾的前沿。若是全靠自己,原本一后宫弱妃无此调查取证能力不说,且本系“罪臣”亲属,谁人又能顶风冒险为你提供翻案证言?左思右想,绞尽脑汁,仍深感无计可施。

而在正愁闷难解时,还是原陪嫁丫头、现近侍宫女袁铭一语将其提醒道:“娘娘,奴才看您满面忧愁,定是因无力为将爷雪冤取证而致。早闻皇贵妃徐娘娘是大明当今奇女子,文韬武略兼备,又有一颗善心,最肯行侠仗义。她今既肯帮咱,又有传字出主意在先。娘娘何不将字条取出重看,说不定解难妙计就在其间?”

第133章 安阉狼拜鸡 玉妃疼警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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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只见那阉人一脚刚跨出门,却又当即伫步,先皮笑肉不笑地干“嘿”,尔后含沙射影道:“看,奴才这记性!真是人未老脑子先老。有句最关紧要的话险些忘了。只因奴才毕竟是娘娘最初进宫的牵线搭桥人;所以对娘娘千岁的安危幸福不能不多几分惦记关心。俺欲叮嘱的是:无论嗣后形势如何变化,贵妃娘娘一定要首先保重好自己。”

听阉人一番貌似善意提醒劝告,实为含沙射影旁敲侧击的话,袁贵妃及本宫上下人等,在意外震惊的同时,更其倍增忧虑。并深切予感到“大事不妙”,事态严重。那阉人当时原本就是,怀着幸灾乐祸心理前来造访的。其满脸奸笑和那不阴不阳的话,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。而细想其人前后态度变化之大,更不能不让人即时想到“戏子无情,阉人无义”的古话。

是呀,这才几何时啊,不过年余前吧?为了爬上更高权力位置,那阉人可谓费尽了心机。当发现不久后,便会成为朝廷一品大员、崇祯左膀右臂的袁崇焕,寓所里竟还藏着个俊秀端庄,知书达理,却仍待字闺中的舍妹时,一时间真是既意外又惊喜,背过身连拍自己额头感叹地想:哦,真是天助吾也!且随即动起了鬼心思,认准“这袁氏兄妹,正是咱家继续向权力高峰攀登的得力人梯”!

“噢?这倒是好主意。”袁贵妃当即醒悟道。“刚才本宫只顾悲痛心急,却感一时无计可施。俺咋就将徐姐传字给忘了哩?”边说边急急重展字条细看。并反复低声念道:“‘清醒,振作,蛰伏,权变’;蛰伏,权变------‘权变------’着呀,活人咋能被尿憋死?本宫咋不会权变呢?‘解铃仍须系铃人’。原是当今皇上误听家兄政敌谗言,一时忘却‘军神’胜敌护国大功,和嗣后御敌保国重任。但见他正盛怒之际,没人敢当场提醒。本宫欲想‘亡羊补牢,直言相谏’;又担心自出家兄事后,皇上再不肯迈进毓芳宫一步;没有面君机会,又咋直言相谏------又怎-------啊?有了。本宫突兀忆起,幼读古书,先秦有赵女装疯却婚的《宇宙锋》;前宋有为子争位的《何后骂殿》;俺今为给家兄洗雪冤情,何不效法一次古人,上演一出袁妃《装疯闯殿辩真相》的新剧呢?”

“娘娘此招甚高!”执事宫女袁铭当即竖起拇指赞道。“奴才会亲率全宫人众积极配合娘娘。”

这已是崇祯帝误中金酉皇太极“反间计”,盛怒之下,已将“黑马”“军神”袁崇焕降罪,凌迟处死数天之后,某日例行早朝时间。这日当刚交上午寅时,一抹朝霞爬过高厚宫墙,映进太极殿堂;当文武大臣已分两班,在太极殿两侧整齐站定,立等早朝开始;当轮值太监小兴子,小心奕奕主持完一应早朝礼仪,又最后宣布“皇上亲临太极殿主持早朝,听取廷议。圣上切望一众文武百官广开言路,‘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;言者无罪,闻者足戒’,有本奏本,无本退朝”后,高坐在九级高台御座上的崇祯帝,正欲聚精会神,侧耳倾听朝臣们的“积极建议”时,没想到往常那“争相奏疏积极发言的热烈情景”却并未如期出现;代之的却是鸦雀无声似入无人之境;在能容纳百多人议政的偌大殿堂,此刻,却静寂得能听得到彼此的紧张呼吸。见此情景,倒使早朝的主持人崇祯帝大失所望。

于是,便当即做出个大胆决定:咱家本为阉人,此生虽与女人婚姻无缘,但亦要大胆做一次“媒红”:将这闺中佳人亲送当今皇上身边,让其为咱家效劳驱使!亦就从哪儿之后,一向高傲的大内总管,却唯对袁氏兄妹极尽阿倪奉承之能事;还当真是功夫不负野心人呢。尽管袁氏兄妹并未主动帮其什么,但这阉人却因为中间牵线,为皇帝袁妃联姻立下汗马功劳之故,最终亦实现掌管东厂锦衣卫大权目的。可谓万事顺心,东风得意------

但不知出于何故?自那次他任钦差,赴辽边慰问罢驻军返京后,任何场合偶遇本宫时却总是回避。记得俺曾将此情私下奏禀过皇上;但皇上却说:“这小子向来虚荣爱面子。大约他深知你兄妹知他底细,不好意思故而回避。卿是朕的爱妃,贵为娘娘千岁,又何必在乎一个阉人态度情绪?”当时想想也许是此原因,所以便未继续在意。但同今日造访事前后联系看,这阉人在当时背景下对本宫的着意回避,决非皇上所说那样简单;这其中定有其他端倪和不可告人的隐秘.。难道同家兄此次冤案有联系?如此说,今后可要对那阉人提高警惕;同时还须及时向千里之外的辽边前线,报予家兄知悉------

大约又过了些时日。自那次安晓元突兀来毓芳宫造访,并于临离前说了番,表面看似莫名其妙,实质上却别有用心话后,经袁妃和宫人反复分析猜测认定:家兄崇焕和其部属,定然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和磨难。本想即时探听信息,但因有“后宫不得干予朝政”的《大明律》铁规限制,又加上辽边前线毕竟距京城太远,且交通和通讯不畅,朝廷又对内宫信息封锁严密等原因;致使不仅本宫的担心疑虑传不出去,且辽前信息亦始终不得而知。从而让袁贵妃及其宫人仆从,在那段时日里,不得不一直生活在坐卧不宁,寝食难安的痛苦熬煎中。正像一送医住院急症病人,因原前曾怀疑为难治癌症,但未经医检查最终确诊,未免总处忐忑不安之中------

毓芳宫上下人等,虽一直处于忐忑不安中,但因嗣后尚未更坏信息相继传来,众人思想情绪暂时稍定。为给自己和远在千里外,辽边前线的家兄,和他的部属们祈祷平静安宁,袁贵妃硬挺着日已显出的身子,强忍着焦急不安的心情,吩咐本宫执事准备车轿香供,欲即时去佛缘寺进香祷告祈怜。正当此时,宫门外,突兀传来皇上近侍小兴子,那公鸭嗓般高声:“圣旨到。贵妃袁晓频接旨!”袁贵妃等闻听当即一愣,但尚未及反应,便见小兴子头前引路,那御前掌印兼秉笔太监安晓元,便昂首挺胸高傲地一步跨进门庭。随便黑着脸煞有介事地展开圣旨朗声读道:
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今吾大明臣民,忠君爱国本分。悉闻袁将崇焕,倨功却忘圣恩;背君私通敌酉,朝规国法难容;依律逮捕押京,日前业已罪诛。警示罪臣亲友,休得包庇同情;违者与犯同罪,朕躬绝不容情。钦此。大明崇祯夏月某日。于乾清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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