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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3章 师徒连手批 党羽思危机(第1 / 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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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!正因他老今日没在场,就咱几个患难弟兄在,愚兄才敢说句心里话。”李养德突兀叹口气道。“古语讲‘狡兔亡走狗烹’。什么‘科考探花’‘驾前谋士’?还什么‘立大志,站的高,看得远,成大事’?说来好听,其实在朝局变化面前,尽皆一钱不值。你们没看崔大人,那可是内阁第一的兵部主官呀!何止是魏总驾前谋士?说是左膀右臂亦不夸大。俗语讲‘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来时各自飞’。亲如夫妻尚如此,何况咱仅是同僚?崔兄就是前车之鉴。目前大难尚未来哩,便要充当替罪羊了。”

“唉!提起崔兵部了,吾与陈兄亦有同感。”魏党甲亦表感叹道。“往常虽也对他自恃在老头儿哪儿得宠,说话口满,行事调高而不屑。但见他尔今竟遭此横祸却又于心不忍。毕竟同为患难兄弟嘛。动物尚能狐死兔悲,何况人哩?”

“哼!虽然俗语说‘不恼杀人者,单恼递刀的’。但亦要视其情节背景。”陈殷亦发自内心道。“据吾了解:就整老崔的这位‘直接杀人者’,却较‘递刀者’更可恨。为尽快巴结上恩人,也许递刀者交待七分,他倒能办出十分。可惜了他那言官的身份和那支生花妙笔,却竟成了同室操戈的武器。俗话说‘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’;对此欲趋炎附势,性喜同室操戈类人,吾等今后可须时时警惕呀。”

“据内廷传出公开的秘密:魏总向与今上不睦。崇祯帝尚在龙潜海底为亲王时,就屡遭咱这位魏总打击排斥,且于上月临继位前,又遭魏客再三阻拦,若非有先帝传位密诏,又得先皇后及叶首辅极力相推,险些继不了位。想想在这皇位继承上的大是大非,胸怀再博大的帝王又岂能容忍罢休?”李养德认真分析道。“细想想看,当他日新帝阵脚站稳,开始清算前朝旧账,事找魏总头上时,还不知会再找多少替------”

“咱必须紧接上第二道奏疏。这次须吸取上次经验教训,坚持做到:每揭他一条罪状,须紧跟相对应的确凿证据。这项既艰巨又光荣的任务,还是非你杨大人莫属。一是你本为御史言官,参不法官员自谓本职;二是就能力和影响来讲,你都堪担此重任。”

“对干爹的信任,孩儿深感荣幸;为本党利益,维垣亦义不容辞。”杨维垣言词凿凿表态道;但随又迟疑地:“只是欲上疏揭露崔呈秀所有问题都必附确凿证据的话,怕会有些困难。一是维垣与崔系两个衙门上班,彼在内阁,俺在都察院,平日不多接触,了解实证甚少;这又系不奉官的私下暗查;获取证据实难;再加又有时限,恐怕------”

“此点咱家早有考虑,既不能鞭打快牛,又不应强人所难。”魏忠贤显出通情达理道。“据你所知,李养德、陈殷二位,既与崔同在内阁供职,平时定多了解些情况,咱家会说服动员他们,积极协助你搞好走访调查,以期获取更多相应证据。”

“谢谢干爹费心。若得他们二位相助,孩儿争取按时完成任务!”杨维垣爽快表示道。“老实讲,只要孩儿手中掌有确凿证据;而上疏质辩他老崔,却又是俺杨维垣作为言官的强项。相信一场弹劾下来,他崔呈秀即便不全盘瓦解,起码也再翻不了身。从此之后干爹和我党同志,亦再勿庸担心:打不垮落水狗,会重蹿岸上来溅大家一身水了。哈,哈------”对于爱徒杨维垣的表态,其干爹兼师傅的魏阉,自是十分满意。

“嗬,原听崇祯小皇帝当殿表态,说实话,咱家还当真底气不足,有点犹豫。”魏忠贤连点头深表坚定地说。“尔今听你有理有据,慷慨爽快一表态,也当即给咱家增了底气。”

第043章 师徒连手批 党羽思危机

(069)

看崇祯帝这日的态度很和蔼,还一再搞折中主义和稀泥,于是魏忠贤及其党羽,便再次犯了主观主义“先演论”的错误。首先魏忠贤在下朝往内廷司礼监官衙返回的途中,一路走着,一路眨动着聪明的小眼睛,并不停地运动着,蕴藏大量阴谋诡计的大脑想道:

“从当前形势看:尽管他崇祯帝在内心中,对咱家有一百个瞧不起,看不惯,必欲除去而心安后快;但他毕竟是个聪明人,亦最善审时度势,他应清醒地知道,尽管他贵为天子,独占了天时;又因在朝野早有反魏倒魏的风传,凭借咱家的臭名,成就他新帝拨乱反正,还本清源的英名,从而大得人心,又占‘人和’。

“但从力量对比看,咱家则远远超过他。咱家在内有东厂、锦衣卫;在外有许许多多姓“魏”的地方官;虽说兵部马上就走马换帅,但其主要骨干还是我魏党的人。而你崇祯究竟有谁?唯一手握重兵的“抚辽大将军”徐迟,尚远在千里之外的宁远边防,即便有事也远水解不了近渴;几省的诸侯王虽都是你朱家兄弟,各处手亦握有重兵,但是否同你新帝一心尚还难论,更何况清知均无多大本领。就此看你崇祯完全不占地利。

古语讲“狐死兔悲”,狐狸死了,兔子哀伤。物伤其类。为同类的死亡或失败而悲伤。大权奸魏忠贤聪明一世糊涂一时。为应付一直对自己持怀疑不满态度的当今皇上崇祯帝,以求自保,蒙混过关,却自作聪明的来个“舍车马保将帅”,狠下心肠将同自己稍有嫌隙的同党下属、现任兵部尚书崔呈秀推了出去,以图做自己和本党的“替罪羊”。但这样做的结果是:当今皇上亦未曾应付敷衍得了(聪明如崇祯帝者,是他个大字不识的阉人能随意糊弄的吗?);结果反寒了其他广大党羽的心。

你看,副作用说来便来了吗?与此同时,刚下朝欲返各自岗位的阁臣官员们,针对早朝时发生的事,禁不住边走边在私下里说短论长各抒己见------

“企求安逸,做和平帝王,大概是所有请业皇帝的共同心理。”李养德与同僚知交陈殷等并肩走着,深为感慨地总结道。“既如此,一直以来,吾等又何必‘小虫放屁先自惊’,费心劳神做这样那样试探哩?有那心思和气力,倒不如多为自己以后做点打算哩。我算看透了,这世上其他一切都是虚的,唯有这特权和真金白银才是实在的。趁现时吾等手中尚有权力,不如趁机多捞些外快,为自己晚年和子孙后代留点积蓄呢。”

“李大人,亏你还是天启朝头期科考探花,魏总驾前重要谋士,咋竟如此鼠目寸光?”陈殷善意批评道。“亏得他老现时没在场,若在场的话,不定又咋寒碜批驳咱们没事业心呢。”

“嘿,嘿!是嘛,魏总平时不常教吾等要立大志,站的高,看得远,干大事吗?”魏党成员甲某,微带讥讽口气调侃道。“李兄讲此实为高瞻远瞩。”

“所以你再恼俺恨俺,却短时内不敢动俺。既能争取到这少说一年半载,多到三年五年的宝贵时间,足够我重整旗鼓再聚力量;你皇帝可利用特殊身份获取人心,咱家咋不能利用手中特权笼络官员?你今却在朝堂,继续和稀泥搞折中拖延时间,我何不将已点的火继续烧旺?”

想到此的魏忠贤,先让人通知杨维垣:即速前来司礼监官衙,咱家有紧要事安排。

“看样子皇上对咱今日弹劾崔呈秀的奏疏,亦视若正常,既没反感也不支持。”接通知及时赶来的杨维垣,刚进屋便迫不及待发表看法道。“只是皇上最后所讲‘兵部尚书崔呈秀无罪’及‘你杨维垣别再做杨所修第二’却不知是何意思?”

“维垣呀,你这么聪明的人,又身为御史言官,咋连‘欲治人之罪必拿出确凿罪证’的原则也不懂?”魏忠贤以善意教导的口气道。“皇上之所以讲‘崔呈秀无罪’,是因你在弹劾奏疏中,仅给对方连扣几个大帽子,却极少提供对方具体犯罪事实,这咋就能判定人家有罪呢?至于提醒你‘别做杨所修第二’,是因做为御史言官的杨所修,在没提供相应证据的情况下,一本连参几位朝廷高官,显然给人一种站东林党立场,从事派性活动的嫌疑。

“虽崇祯帝暗中也许同情支持东林,但做为国君,起码在大面上,总要给人一个不偏不倚折中公允的印象吧?他是在提醒你,不要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,借言官身份去公报私仇。这点你勿庸担心,咱参的对象崔呈秀却系原本党同志;是‘清理阶级队伍’,与‘派性’无涉。现时通知你亲来司礼监,咱家正是要嘱托你这个问题。为弥补上次奏疏的不足,亦是为落实皇上旨意。既然参一本便已撕破脸皮,彼此成了仇敌;那便一不做二不休,最终‘痛打落水狗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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