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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 地鳖(第1 / 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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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草也马上加入了进去。

秋草屈指计算了一下,马上呵呵笑着说:

“啊呀,真是不算不知道,一算吓一跳。原来我们村里的‘第一百零一个’,居然有这么多。你们看,蝎子、猫鼬,蟑螂的儿子青面,安娱伯,哑口的儿子……这些都还是光棍汉。至于寡妇内鸹,那更是数不胜数,灵猫,菟丝子,祝兰,马鬃的大儿媳妇……”

秋草随口报出一大串人名,几乎全都是些孤儿、寡妇,光鳏孤独者的姓名。不知是怜悯、赞叹、好奇、还是……

公元19xx年,狗粪青又一次与“口吐白沫”连手,在家里办起了一个“地鳖”养殖场。可x年过去,屁气全无。连本钱也没有捞回来。狗粪青这人做事就是这样,虎头蛇尾。

而同样是养地鳖。人家就养得好好的。有人还开发出了了一种“中华地鳖”酒,畅销全国各地。这天下的事情,就是这样讲不清楚。

何谓“第一百零一个”?

一言以蔽之,“第一百零一个”即指那些“光寡孤独”、“零余者”。

“菜青虫的丈夫,一个说话结巴的男人,曾经掰着指头算过,又在人前结结巴巴地说过:

“啵!啪啪啪!”

“啵!——啪!”

偶或,他们会将一个手指放进嘴里,打个唿哨:

“瞿——瞿——”

据花墩的先辈言,“鳖”是“花心的动物”——花心大侠?——这当然指雄鳖而言,它们在水底下,一听女子的捶衣声——巴掌声与捶衣声仿佛——就会从水底钻上来,看一眼洗衣埠头上的这个花姑娘或小媳妇,美貌几何?而“扎鳖人”往往就会抓住这一眨眼的工夫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飞快而且准确地投出他们手中那根“投枪”,不管是相距五十米,一百米,乃至一百五十米。他们往往都能手到擒来。用空钩将这个“花心大侠”钩上岸。“钓鳖者”采用的手法就是“空手道”。

“在……在……我们花墩的所有……女……女……女人当中,这秋草算……算……算得上第一个悠闲、逍遥自……自……自在的人。”

这秋草几乎一辈子无所事事,懒懒嬉嬉,偶尔还会弄出一点风流韵事。一张嘴巴倒是一刻也不闲着,一会儿说这个好,一会儿说那个坏。张家长,李家短。依东话西,讲塘讲溪。

花墩村子正中,三个姓庾的鳏夫老头居住的“太公屋”门前,也是花墩的闲人集散地之一。尽管那几间老屋是那么破破烂烂,摇摇欲坠,岌岌乎危哉。放在廊檐下的几条长凳,也差不多都是一些长满蛀虫孔的烂木头做成。阶沿前头又有一道臭水沟,积满乌黑的淤泥,散发着难闻的臭气。然而,因为这个地方地理位置优越——地处村子正中,又是花墩一些人到“老年会”搓麻将时的必经之地,故平日经常总会有那么一些人,在那里停搭。说东道西,讲塘讲溪。

从前,王青光老人在世时,也十分乐意一个人呆在自家屋子里,琢磨村子里的一些人与事。谁家在祖辈手里曾经是那么豪绅,可一到了孙辈手里,就成了“穷光蛋”。谁家的婆媳总是“隔代亲”。——何谓“隔代亲”?儿媳妇与婆婆不睦,却与“太婆”关系融洽。多少代都是如此。谁家的曾祖父活着时,有朵“野花”——曾与村里的一个“寡妇内鸹”有染。结果,x年以后,他的玄孙们给他移坟时,居然在墓坑中移出了一条七彩“花蛇”。谁家的女人是个“大龙沟”——甲状腺瘤。谁家的女人是个“崔氏”。谁家生了个男,哪户又生了个女。谁家的儿媳妇偷汉,谁家的公公“爬灰”。

一日,秋草到村“老年会”搓麻将。途经“太公屋”,发现有一群人正在闲聊,秋草马上加入了进去。她本是个“闲话大王”。见此机会焉肯轻易放过。这一天,也不知到底是谁先起的头,有人正在计算村里的“第一百零一个。”

您说这“鳖”冤不冤哪?就为偷看一眼岸边的美女,而命丧扎鳖人之手。

此为鳖。

何谓“地鳖”?——“地鳖”则是一种昆虫。

狗粪青向来以崇尚科学著称。沼气风刮来的时候,他号召队里的社员大做沼气池——做沼气池是好事——可建成后却疏于管理,没几年,这些建在房前屋后、大道中间的一口口沼气池,就成了一个个拦路虎,吞人的陷阱。x年以后,花墩已几乎没有一个沼气池能继续使用。

“要不穷,种泡桐”的风刮来的时候,他又带领大家种泡桐,当然,种泡桐也是好事。可x年过去,因后续管理工作没有跟上,在花墩已几乎找不到一棵泡桐树的孓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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