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九章 圣旨(第3 / 5页)
路遥知马力,事久见人心。
想一想,再过些日子吧,或许,若是郑纭还是这么一如既往,那么,昨夜,桓裕和他提过五郎的那些事,他就和盘说出,只是目前,让他保留一下这份私心。
毕竟,自汉以后,以儒家礼法治天下,讲究父子有亲,长幼有序,但嫡庶相争,兄弟相残的惨剧从来不少上演。
利益相争,又有多少对与错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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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能这相处,于大家来说,皆是一件好事,十娘敬他这个兄长,他护十娘这个妹妹。
只是郑纭不知,回到锦华轩,还有一个好消息在等着他。
且说,他一回锦华轩,就瞧见温翁在外间来回打转,似在候他回来,“阿翁是什么来的?”
“送完桓叔齐出去后,我过来,瞧见四郎已经去了内院,便先离开,去了趟客院。”遂把到客院的事,一并和温翁说了。
“真的?”郑纭这个真的,包含了两层一意思,一层是桓裕根本没有把当初为郑绥拒婚的那个借口当一回事,另一层意思,便是袁循已经让温翁给送出郑府。
虽然五兄郑纬,在她心中,谁也无法取代,但到底,四郎亦是他兄长,还有两年的时间,说长不长,但说短也绝对不短,既注定要相处在一屋檐底下,何不大家都好好相处,四郎想必也是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。
郑绥走进小隔间时,原本她昨日回来时,是想画一株老梅图,只是后来想想,更想画建康全城图,又觉得昨日那幕笼罩在雪景下的全城图,太过落寞,仿佛繁华过后,曲终人散后落寞。
故而,便更不想画了。
只是没料到,她到底与这样的景致有几分缘故,若许年后,终竟还是画了一幅这样的雪景图。
而第一眼看到的建康全城时的模样,与最后一次见到建康全城时的模样,竟然是惊人的相似,让郑绥不得不相信,仿佛一切都是注定了一般。
温翁点了点头,又道:“往后,袁六郎再来,四郎只当普通朋友招待即可,至于九娘的婚事,怕是六郎暂时也不敢真和四郎提,毕竟,现如今,他还做不得主。”
郑纭忙答应,“这个是自然,只要他不再惦记着九娘即可。”微一顿,“至于十娘的事,这样做真的妥。”
“当然,当事人,都没人吱声,旁人哪还会过问。”
“我听阿翁的就是的。”
温翁心头一动,抬头望着眼前的郑纭,心里说没有欣慰,那是骗人的,只是这份欣慰,到底没有化冲动,而是让他及时地按住了这份冲动。
只是那时,却已是五十年间,一翻转。
其中岁月有谁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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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纭从内院回锦华轩的路上,心情很好,也很愉悦轻松。
仿佛长久以来的努力,终于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一般。